李某，女，55岁，2014年9月23日初诊。

   患者乳头溢液数月，液质较清稀，未见脓性、血性分泌物，腹泻，大便每日2～3次，伴小腹冷痛，乏力，时有头晕、心慌，血压90/60mmHg，耳鸣，眼干，口干不苦，怕冷，纳可，眠差多梦，小便有泡沫。舌紫暗，边有瘀斑，脉沉。

   病机：冲任虚寒，瘀血内阻。

   治则：活血祛瘀，温经止痛。

   主方：少腹逐瘀汤。

   处方：小茴香10克，元胡30克，没药6克，川芎15克，当归15克，炮姜15克，肉桂10克，赤芍15克，炒蒲黄20克（另包），五灵脂15克。共7剂，水煎服。

   二诊：服上方后乳头溢液好转，仍有腹泻，排气臭，伴腹痛，乏力，头晕，心慌等症，血压正常，舌紫暗，苔白，边有瘀斑，脉沉弦。于前方基础上加炒白术15克，茯苓60克，桂枝10克，以加强温阳利水之力。共14剂，水煎服。

   三诊：乳头溢液渐止，腹泻减轻，大便干，小腹凉。舌质紫暗，边有瘀斑（较前好转），少苔，脉沉细弱。加苍术15克，炒香附30克，大便偏干，遂减茯苓量为30克，继续温经活血、行气利湿的治疗。共14剂，水煎服。

   四诊：乳头溢液、眼干好转，腹痛减轻，现大便稀溏，日1次，色不黑，心慌夜间加重，易疲乏，全身酸疼，喜叹气，舌紫红有瘀斑，苔少，脉弦细。上方元胡减量为10克，加入玄参15克，石斛30克，共14剂，水煎服。继续调理月余，腹痛、便溏心慌等症消失。

   按中医有“女子乳头属肝，乳房属胃”之说，乳房疾病多与肝、胃、肾经及冲任二脉相关。此患者主因乳头溢液，迁延不愈，请求中医治疗，患者已于49岁时停经。乳头溢液，迁延不愈，液质较清稀，当属肝经寒凝，阳不化气，水气上泛所致，久则气滞血瘀。故初诊时，导师刘清泉教授用少腹逐瘀汤原方，温经活血。服药后，乳头溢液即好转，为阳气渐复之象，然病久水湿难以速去，腹泻症状仍有，水饮凌心而见心悸，故合苓桂术甘汤去甘草，茯苓用到60克，以加强温阳利水之力。

   随后乳头溢液渐止，药即对证，故仍守方少腹逐瘀，温阳活血兼以行气利湿，腹泻亦好转。针对心慌夜甚，加用玄参、石斛，此为陈士铎“石斛玄参汤”，用治心悸怔忡。调理月余，诸症痊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