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医抗击细菌战
发布时间:2015-08-31 00:00:00
发布时间:2015-08-31 00:00:00
日本在侵华战争中,在中国进行细菌战,给中国军民带来了巨大伤害。
中医抗疫须知疫
日军用得较多的细菌战武器是鼠疫菌和霍乱菌,不少历史上从来没有过鼠疫的地方在日军投弹后出现鼠疫疫情。由于不少地区缺乏西医,中医是医疗的主力,发生疫病时,中医战斗在第一线。应当说,应对细菌战疫情对中医来说是全新的课题,尤其是一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疫情的地区。农村地区的中医有些未系统学习过疫病知识,认识不足,缺乏防护意识,牺牲于细菌战引起的疫病。如1941年,日本用飞机空投传染鼠疫杆菌的跳蚤,引起宁波、义乌一带鼠疫流行。村民蒋顺伯途经义乌,回家后其妻忽于12月6日染病,10日身亡。接着蒋顺伯本人与家人、邻居等10多人都先后染疫而死。当时一位中医师应为生曾上门为蒋顺伯家治病,结果也不幸染病,随后其两个儿子、一个儿媳都染疫而亡。次年郭宅村64岁的中医师郭迪训,因给染疫者治病,也染上了鼠疫,不幸身亡,后来其妻子、儿媳、孙媳、孙女,以及替郭迪训帮忙办丧事的许多人,纷纷染病,短短7天内,共死去20多人……
不过,民国时也有不少中医已经具备了中西结合诊治疫病的能力。江西广丰著名中医韩崧灵,出身中医世家,其父韩金章曾就读于上海中医专门学校,师从名医丁甘仁;韩崧灵长大后进入上海神州中医学校,师从名医谢观,毕业后在杭州开办了“国医韩崧灵诊所”。1937年日军入侵杭州,韩崧灵回到广丰行医。1942年8月,一度占据广丰的日军败退离开后,当地不久就出现大疫。韩崧灵记述:“一天东街田里(地名)有两病人来求医,当时病情并不重,但听他们家人说第二天都死了,我觉得很奇怪,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急病,便抽空到他们家中做了详细了解,死者家属告诉我,病人死后腹股沟各有一个皂荚子大小的结核,颜色为紫色……根据以上病例,我分析是腺鼠疫。”在上海接受过中医学校式教育,具备一定现代医学知识的韩崧灵不仅准确作出判断,而且立即按防疫规定上报给当地县卫生院,江西省医院派人来检验后,确认病人属腺鼠疫病,立即开展防疫工作。他的及时诊断避免了疫情扩散。
善用名方显效验
抗战时期西药极度缺乏,确诊疫情后,除了隔离防疫,具体治疗时仍离不开中医药。在这方面,近代中医有不少成功经验。
1940年,日机在浙江宁波一带撒下一批麦子,不久,该地区发生了鼠疫,在确认疫情之后,宁波当地积极开展隔离防疫。当地中医也积极参加了鼠疫的防治过程。中医罗济安著文介绍“治疗鼠疫的特效方”,指出源于《金匮要略》的升麻鳖甲汤有效,病人服后十之七八可得痊愈。但歧视中医的鄞县卫生院认为“仅据一医之说,一方之验,在学问上毫无价值可言,而引起民众误会,妨碍防疫行政”,不予采纳。事实上,升麻鳖甲汤治疗鼠疫有成功案例,在1894年广州的大鼠疫中,广东伤寒四大金刚中的陈伯坛、黎庇留、易巨荪等即以此方治愈不少病人。况且中医提出疗法,怎会影响防疫?疫情当前,当地中医方毓麟召集鄞县国医服务社召开紧急会议,决定成立中医服务处,参加防治鼠疫工作,他与陈森俊、、周岐隐、王庆澜等10名中医,每日上午7时到下午9时轮流进入隔离医院为病人服务,每2小时由2人值班,用事实来证明中医的价值。有一位鼠疫患者钱贵法在发病初经由中医用中药治疗过,得以痊愈,后来他成为细菌战的证人。
山西中医韩西亭救治鼠疫的记录也是后来指证日军细菌战的证词。1942年阴历七月间,日军滋扰山西五台县麻子岗村,10余天后该村即突然发现急性疫病。1个月内发病48人,死去35人,且死得很快,这种病状当地历史上从来没有过。韩西亭受抗日政府的委派前往该村救治,他记载病人情况:“症状:初病,头疼、高烧、浑身骨节酸痛、面色青紫、呕吐黄水,继而腹泻,即昏迷不醒、说胡话,过五六天即吐黑汁,肚子一疼即腹泻黑腥汁,不久即死,这系中毒肠胃出血现象。脉象:初病,六脉洪大,过三四天即脉弦短促,随后逐渐转入沉细。脉弦短促时即吐黑汁,随后六脉转入沉细时即肠痛,泻黑腥汁而死,这也是中毒的脉象。当时本人鉴别:根据症状,头疼、高烧、骨节酸痛、面色青紫、昏迷不醒、说胡话,类似瘟症伤寒,但无吐黄水和腹泻现象,更没有吐泻黑汁的症状,而且死得很快,吐泻黑汁即是中毒肠胃出血,属于败血性的出血现象。按脉象来说,初病人脉洪大,很快就变成促脉,即是中毒后剧烈性的败血脉象,又由短促而转向沉细,系血球被毒菌吸收减耗,肠胃发生溃疡,因而肠胃出败血。”战后,医学专家根据他的描述,并结合其他证词,确认这些病例属于鼠疫,与日军细菌战有关。
治疗方面,《五台县志》记载:“韩西亭先生采用明代万历年间京南大瘟验方治疗,用药六百余剂,经五十一天,将瘟疫扑灭,此后再未发生。”这里所说的万历大瘟验方,或许与明代龚云林有关。龚氏《万病回春》载:“万历丙戌春,余寓大梁,属瘟疫大作,士民多毙其症,闾巷相染,甚至灭门。其症头疼身痛、憎寒壮热、头面颈项赤肿、咽喉肿痛、昏愦等症……余发一秘方,名二圣救苦丸,用牙皂以开关窍而发其表,大黄以泻诸火而通其里。一服即汗,一汗即愈,真仙方也。日夜塞户填门,应酬不暇,全活者不能胜数矣。”所说症状极似鼠疫,验方疗效足供后人借鉴。
由此可见,历代中医丰富的防治瘟疫经验,只要与防疫措施有机结合,就能充分发挥作用。中医药对抗击细菌战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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